文:吴建昌
记得是在读小学一二年的时候学会了打乒乓球,怎么学会的,是跟着胡老师学会的。当然是最原始的那种打法---那时我们叫做“跌哆球“。课桌就是球桌,农村小学嘛,只能这样了。学会了打乒乓球后,这个手啊,就开始发痒了,除了写字作业割草外,一有空就想跟小伙伴们“切磋“球技。礼拜一到礼拜六在学校还好,手痒了,两张桌子一接,中央放上两本课本,就可开打。可到了礼拜天,在家里没有了课桌,手痒了怎么办呢。有办法,就是把家里的大门板卸下来,在门口的场地上放上两只长板凳,将门板搁在凳子上,再在门板中线处的两边各放上半块砖头,在砖头上面搁上一根细竹条,充当球网(有时则用几块砖一横充当球网的),这样一张球桌就搭好了,浜里的会打乒乓的小伙伴就可以”切磋“球技了。
记得那时浜(一个浜就是一个自然村)里最会打乒乓球的小伙伴是比我们大两岁的阿强,其次就跟我读同一年级的发小春翔和琰宏了。每到礼拜天,上午割好了猪草兔草,下午就可以尽情的打乒乓了。那时候,我们浜里的绝大多数人家住的都是草棚,家里的大门大多是传统的门板有门轴、门框有门臼的木板门,拆下装上都很方便的。不是有句话叫“户枢不蠹“嘛。
记忆最深的是在琰宏家门口打乒乓的那一次了。那是我们在读小学四年级时的一个星期日的下午。琰宏春翔我还有几个比我们小一点的低年级的同浜的小伙伴,大家在上午割好了家里的兔草猪草,相约来到了琰宏家里打乒乓。我们小孩子在做好了爹妈们吩咐好的事情后打乒乓,大人们是不会干预的。大家七手八脚的把琰宏家的门板卸下来后,铺在长凳上,又在门板中间立上一排砖头,记得当时为了好玩,我们先把砖头搭得很低,四五局后又把它搭得很高,反正大家都公平,你高我也高,比的是看谁的乒乓打的好。
乒乓开始,先是春翔跟琰宏打。他们两人不是直接开打,而是先煞有介事地练起了发球技术,因为这次阿强没来,在场的要数他们两人“球技“最好的了,而且琰宏又是”东道主“,没轮到的我们只好急吼吼地在旁边看着他两练发球。尽管我们心着急,手发痒,但又不好意思说。只得相互之间玩球拍---家里大人帮助做的那种松木板球拍。后来春翔跟琰宏终于开打了。他们俩一开打,就意味着我们也可以轮到了。我们一开始打的是七分淘汰制,可由于琰宏春翔他们的球技较好,旗鼓相当,不分上下,一局下来,还是需要有较长的时间。门板两旁站着的小伙伴人多,往往要站上很长时间才能轮上打一拍子。
几局下来,大家就又商量着采用了“一球淘汰制”的方法打球。即先由春翔、琰宏分别做“头领”,通过一球输赢制比赛来挑选属于自己的兵,赢球的那方先挑选,直到所有人被挑完为止,若剩下一人,也可以通过输赢划分决定归属。“兵”分两排后就开始正式开战。
双方按照挑选“兵”的顺序上场,首局比赛在两个“头领”之间进行。实行三个球论胜负,若一方三个球全部获胜,则获得一个护身符还可以接着再打,输掉一方淘汰出局,失去比赛资格。若比分为2:1,或者1:1 则双方和平,替换下一名队友上场。直到两队中一方的“兵”被对方全部淘汰出局为止 再重新进行第二次点“兵”,再进行下一轮比赛,依此循环,快乐无比。我们那时候一般输掉的那一队会绕着乒乓“球桌“跑上几圈或在从口袋里掏出几张“四角”或“三角”给赢的一方作为奖励。这样得比赛一直打到下午三四点钟为止。因为要是回家晚了,还是要被父母亲找茬挨骂的。
那时候,打乒乓的球桌除课桌、门板外,有时还可以在一只长板凳上打,有时也可以在四方桌上打。后来家里有了水泥洗衣台板了,就又在水泥板上打了。记得大概在我读完小学的时候,大队里才有了两张像模像样的乒乓台台桌了,两张球桌一拼,就是一副乒乓球台了,那是请大队里最好的木匠传忠叔做的。那球桌被漆成墨绿色,球桌的四边则漆上白色的线条,还有里一副铁架子做的球网了。这些是在小学老师指导下做成的。那副乒乓台就好像放在小学教室的最后一间空教室里。至于那时的乒乓板嘛,绝大多数是孩子的大人们依葫芦画样做的,很少又去买来的,全是硬木板的。那时学校里的胡老师那里有两副橡胶乒乓板,但也只是一张橡胶皮而已,且是单面的。因为是学校的,胡老师一般不轻易地往外借的,只是到了儿童节时才把它让我们用一下,体验体验橡胶板的手感。
近段一段时间,收看世乒联大满贯新加坡站赛事和近日世乒联仁川乒乓冠军赛,在为国手们独领风骚的球技感到自豪之余,也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那“乒乓生涯“,于是便敲下了这几行文字,算作是对自己童年生活的拾零吧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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