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菊花涝一一取名900年
作者 万祥牛
老南京版最近几期讨论了“旺鸡蛋”究竟应该怎么写,使得老南京人想起了另一些南京土特产的写法问题来了。地道南京土菜“菊花脑”,其实是个错误写法,应该写成“菊花涝”。不过,现在“菊花脑”这个写法流传得很广,倒不是非要纠正过来,但作为南京人最好能够了解了解“菊花涝”的历史,据说,这种地道南京野菜,是由抗金名将岳飞手下的士兵发现的。
菊花涝助岳家军取胜
四五十年前,菊花涝仅生长于南京方圆数十里地,外地根本没有。南京人最爱吃菊花涝,一些外地人却感觉有股中药味,食用起来不习惯。这如同贵阳人喜食“鱼腥草”,价钱很贵,可南京人却难咽下肚,感觉有一股浓浓的鱼腥味道。据传说,菊花涝的发现在一一个偶然机会,地点是在牛首山。宋代,金兵侵入江南地带,抗金名将岳飞率兵曾在牛首山抗击金兵,取得战役性胜利,俘获金兵高级将领20多人,斩首3000余人。而取得胜利的关键,据说就是菊花涝的功劳。当时,因粮草接济不上,岳家军饥饿不堪,于是漫山遍野寻找野菜,偶然中发现一种野菊的嫩枝叶可食用。食用后不仅可充饥,而且清凉解渴,醒脑祛热,霎时土气大振,最终给予金兵南侵以来最惨重的打击。从此,由岳家军发现并命名的菊花涝传遍南郊,再传入南京古城。多少年来,后人一直沿用此名,从未改名,也没误写过。此后,每到春季,当夏季粮食作物尚在地中没成熟的青黄不接时,菊花涝就成了人们充饥的种替代食物。
菊花涝,此名称已叫了近900年,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仍然沿用岳家军起的这个名字。那时城里尚有菜园地,城中菜农常常挑担吆喝:“卖菊花涝”,就是“涝”(lao),而非“脑”(nao), 如今已八旬的老南京吴先生曾种了40年菜,他说从民国时期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记忆中都是菊花涝。
50年前菜市场走集体化道路时,他交给菜场的菜单上,菜场标出的菜名菜价牌上都是“菊花涝”,如今看到别人写“菊花脑”,总感到别扭,但又没有充足证据让人纠正过来。
笔者翻阅了南京出版社1997年出版的《雨花文物》一书,“菊花涝”一文中这样解释:“这种蔬菜出售时必须带水,否则会很快枯萎,不能食用,所以长期以来称之为‘菊花涝’。菊花涝生命力极强,田头沟边、房前屋后皆可栽种,一年四季,市场上都有出售。”可见历史上这种南京土菜,就应当叫“菊花涝”。
“菊花脑”如何取得“菊花涝”
笔者多方打听,发现“菊花脑”三字的出现,可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事情。当时南京郊区的一些人家因女儿出嫁、老人去世、年轻人外出打工等原因,家中土地嫌多余,自己种不了,他们便转租给苏北、安徽、河南外来农民。外乡人通过勤劳双手很快学会了种植矮脚黄、雪里蕻、菊花涝等南京地方蔬菜。但外乡菜农不可能搞清菊花涝的文化历史,也不会去细心了解打听,便根据字音误写成“菊花脑”。
最初的笔误是在露天简易农贸市场,外地菜农烦不了,均把“菊花涝”写成“菊花脑”。
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后,国营的集体的菜市场纷纷歇业,取而代之的是以农贸市场为主的蔬菜交易市场,于是这“菊花脑”便取代了“菊花涝”修上世纪八十年代后, 南京城区逐年成倍扩大,外地人口成倍流入南京,他们对“菊花涝”十分好奇,给它取了许多其它名字,如“菊花叶菊花郎、菊花头菊叶女华、玉板叶、凉丝丝”等等。笔者作为老南京,曾经也为是“菊花涝”, 还是“菊花脑”,与别人争执不休。
也有人说,“菊花涝”讹传为“菊花脑”,是因为一些南京人N、L不分的缘故。菊花涝作为蔬菜是佳蔬,作为药品是良药。著名药学家叶桔泉教授在《食物与便方》中指出,菊花涝性味甘。凉、无毒,具有疏风散热平肝明目、清热解毒之功效。血压高冠心病、慢性肝炎患者,常食用菊花涝有意想不到的疗效。
而老南京常言说得更干脆:“菊花涝可以清凉败毒、多食不头昏。”最早将南京菊花涝移植他乡的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,那时南京人支援新疆内蒙古,到全省各地插队落户,全家下放到农村,他们带去了菊花涝种子,清明时撒播异乡地域,精心培植,使菊花涝走出南京,在各地开花结果并扎根。
如今,菊花涝早已从寻常百姓家餐桌上走到各种上档次的宴席。
法国总统品爱尝菊花涝
20年前,在香港“江苏菜美食周”上,南京特级厨师朱春满将菊花涝与冬笋搭配,烹制的“玉板菊叶”曾轰港岛,一小碟 玉板菊叶高达300港元,许多美食家未能饱口福,引以为憾。1983年春,法国总统在南京品尝玉板菊叶后,风趣地说:“虽然有点失礼,但经不起这种菜的诱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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