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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张怎么给宝宝起名字肥东文艺村黄张村建设

时间:2025-07-15 浏览量:

作者:张靖华

二零二零年四月,时任肥东县桥头集镇牛张勇书记和我联系,因我在长临河吴大海、靠山杨项目中取得了一些成绩,希望我也能为桥头集镇打造类似的村庄。一开始,是确定黄张村、北罗村和许家嘴村三个点(本还有一个王赤堡,后因经费问题省去),当时,正值疫情过后,百业待兴,乡镇财务也比较紧张,完全平均用力不太可能,于是,在对几个村庄进行全面调查基础上,决定以主要财力集中于黄张村的建设。而以北罗村、许家嘴村相协同。而黄张村,又分为黄前、黄中、黄后三个部分,这三个部分,黄前、黄中处村庄之南,距离道路较远,只有黄后组紧靠石长路(也就是肥东的山水旅游大道),容易出效果,于是,决定在黄张的建设中,又以黄后村民组为主要的实施重点。

但工作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。黄后组虽然具有远望双山,青翠可观的景观环境,但村庄的环境还是较差,其中门口的大水塘,到处泥淖,杂草丛生,中间还立着电线杆等物,路边还濒临农田,瓜地和稻田错综复杂,毫无标示性可言。于是,决定摒弃许多乡村改造中到处用力、处处堆砌、“擦灰盖屎”的弊端,在黄张的建设和整治中,决定建构非常主要的,并具有核心的景观空间,这个景观空间,被称为“一心,三环”,即以水塘为中心,沿塘道路、穿村道路、自然景观为三环,构建完成体系。通过这个体系,雕塑“双山下,小小村”的总体格调,而村庄建设的主要目标,在规划中就已确定,叫“桥集文艺山村”。

规划确定后,就以此方案,逐步推进,先修缮核心景观,树立村标,建构中心亭台,以水为核心,重新建构整个村庄的景观视觉焦点。之后,又在水塘之外,整修驳岸,建立环塘的树池,在树池内间隔种植海棠和紫玉兰,形成色带,同时,在树池间,设置坐凳,构成人们休憩的核心区域,增强水塘周边的人气。在水塘以西的村庄入口处,又建立象征着“双山下小小村”的村标,并绘制了巨幅的“双山胜迹图”的彩绘,彩绘的主题,是用艺术的手法,描述了充满神话传说的双山景观,包括黑风寨、王玉井、姜子牙钓鱼台等。在墙绘制作的整个过程中,不独设计团队“初六”进行了精心雕琢,桥头集镇国光社区王禹书记、汪兴书记也就传说故事的内容提供了大量的材料,而镇党委牛张勇书记,更亲自就壁画的内容进行指导,记得我们最初提交的壁画草稿中,还有一个主题叫“刘伯温斩龙”,也是双山著名的传说,经与牛书记的反复讨论,最终决定放弃这个主题,而确定为“双山胜迹图”,就是为了弱化“斩龙”的战争气息,而以更为生活化、艺术化、综合化的内容去表现桥头集的双山之美,表现桥头集灿烂的历史文化。

在核心景观完成之后,我们即开始进行“环境提升”的其它部分,在提升过程中,我们注意到,因为黄张村的村民本身就有很好的生活习惯和一定的文化素养,他们喜欢在房前屋后种植花木,营造和谐、精致生活氛围。所以在其它部分的“提升”,本质上就是建立一个环道,将各种小的景观节点串联起来。这个环道主要是利用村庄内部的原有道路,但更着重雕琢了一条长几十米的“通幽小径”,这条小径在村庄东部,入口处有大树,中部穿过田野、鸽子房、草地等,视野从封闭到开放,远景、中景、近景交错而精致,环境雅致又大气,其中最为高潮之处,莫过小径中断从幽静突然走向开放的那片农民放牛的草坪,在这里既可以看到远处翠绿的双山,也能看到中间的坡地,很多时候还能和老牛亲密接触。可以说是“双山下,小小村”这篇文章的高潮部分。小径修好后,由我亲笔书写“通幽”二字,树立于道路入口处。所有这些事情,总共大概在三个月时间内完成,社会评价很好。现在一般在宣传上所称的“黄张文艺山村”,本质上,就是我们在建设之初就已经确定的规划目标,在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,工程师程龙、设计师杨小天、施工负责人焦长明先生团队都进行了密切的配合,付出了巨大的努力。

至于北罗和许家嘴的提升,其基本原理是一样的,都是以地域文化为核心,发掘乡村的故事、整理出节点,之后雕塑景观。在许家嘴村的整治中,特意征求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许泽夫先生的意见,将其《乡愁》一诗立于墙上。这首诗可以说是整个整治工作的灵魂。总之,三个村庄的整治的过程,贯穿着以文化引领设计建造的统一思想。就今天的许多乡建,特别是带有“文创”性质的乡建工作来说,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大家的共识,并且事实上也是难点。因为中国几千年的文化,变迁很大,而近几百年,几十年的乡村文化,也随着社会历史的变动而呈现自身的特点。一个建筑师对于“文化”的挖掘,必须有所研究,有所区分,而研究和区分的根本,一忌道听途说,拉杂牵强,把什么俚语讹传,荒诞不经之事,都作为珍贵的文化来看待,这种挖掘和继承,与其说是继承,还不如说是对乡村文化的侮辱。二忌浅尝辄止,不经过仔细的调查,就把自己想象中的“乡村”和“家园”,强加到乡村的本体之上,这实际上是以城市人的愿望套在乡村之上,出发点就认为城市人的审美就一定高于乡村的居住者,这显然是荒谬的。当然,还有一种,就是把“装饰”当做是“乡村振兴”,用各种装饰图案、景墙、节点等等,不加以区分的覆盖在乡村的表皮上,而不重视内里的雕塑,肥东农民把这种行为的乡村建设,戏称为“擦灰盖屎”,是非常准确的形容。

那么在黄张村来说,我们又提取和继承了哪些文化呢?前文已经提到了,对于双山的故事、传说、意象的提炼,以及对某些故事的隐去,就属于乡建前期的文化性研究和取舍工作。这个研究和取舍,除了设计的目标以外,还必须以乡村村民的文化感情、村民的生活意愿、村民的心理特征为主要的参考。记得调研时,我还听说了不少和黄张有关的传说,比如村口的水塘,有人说它叫“大冤塘”,说有个女人曾经投水而死,在黄张村的东边有个小山包,过去张姓和黄姓相争,张姓发现只要在这个山包上堆土,黄姓就会出事,于是经常堆土,导致黄姓现在完全从村中搬出去了。这两个故事是不是文化?当然也是。它反映着历史上乡村社会的不和谐,不稳定,甚至充满怨恨和斗争的一面。但这种文化是我们必须要继承和发扬的吗?当然不是。这样的传说,就违背了我们所提取的乡村文化的重要的两个方面:第一个方面,叫做质朴。第二个方面,叫做美善。质朴体现了乡村文化中“真”的一面,而美善更与“真”相融合,它们构成了我国乡村文明的文化基础。这种基础的存在,正是孔子强调的“礼失而求诸野”的根本原因。在我国近几百年的历史上,乡村的基础文化的美好,更是中华文明复兴的重要资源。这种基础文明,渗透着历史上,特别是宋代以来如朱熹等儒家知识分子的努力。朱子终其一生,以乡村作为彰显和建设中华文明的舞台,今天的宗族社会,文明礼教,无不从朱子的工作而来。而黄张的乡建,除了必要工艺性的装饰以外,维护文明和礼教,通过乡建工作,使人们在此达成自然、心灵、感官的融合,才是真正的目标。

附:文言版

黄张村建设记

乙亥初,桥头集镇牛张勇书记,嘱余承黄张、北罗、许家嘴三村规划之责。时大疫之后,百务待兴,经费紧张,工作尤难。乃考其村落,因其经费,查其形势,决以黄张为要,北罗、许家嘴次之。

其黄张之村,又分前中后三部。黄前、黄中居南而远路,黄后临近道路,遂为重点。然虽远望双山,青翠可观,而池塘泥淖,杂草遍生,杆线混乱,农田错杂,不能不以大力而建主景。遂定“双山下,小小村”之主旨,研其空间,究其结构,以水为核,立村标、建亭台,以集视线。水塘周围,又修驳岸,植花木,增坐凳,绘壁画,言故事。此景既成,乃后“提升”。提升之事,又重道路,黄张村民本非愚顽而不可教,种花植树,尤有情趣。遂以小径串联,与之相谐。又书“通幽”二字于其上,越三月,工程遂成。阅者称是。今名“黄张文艺山村”者,皆规划既定之目标,而程龙、杨小天、焦长明三君共同努力之成就也。

至于北罗、许家嘴之整治,仍以文化为主,发掘故事,整理节点,雕塑景观。嵌地方闻人诗歌于其上。增其兴味。此中过程,略与黄张相同。呜呼,余观夫今之设计,多言“文创”,然文创起点,多拉杂牵强,甚至俚语讹传者,皆称文化,故名乡建,实亦贬损。

以黄张而言,其为文化者,实乡民之情,乡民之愿,而乡民之心也。忆项目之初,某乡民曰:村前水塘,旧曰“冤塘”,云有女子投水而亡,村后土岗,顶有一坟,张姓堆之,黄姓遂为所逐。此皆近世讹传俚俗之说,非余所谓乡建之要也。乡建文化,一重质朴,二重美善,二者之基,岂非人之心乎?吾国久远,文化流变,伦理之美,尤在乡野。乡建文化,能无求之礼教,而致自然、人心、耳目之共悦者乎?非以俚俗传闻复古为文化,此朱子之所为,而文化之实质也。

是以为记。(网络图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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